1998年12月17日 天气:大雪转中雪
中国北京郊外某处 北京时间:05:14
(资料图片)
“和尚,你数学作业写完了吗,借我抄抄?”
趁着太阳还没探出头来,201宿舍率先开展了同志们喜闻乐见的“宿舍民主生活会”。这些来自中国全省各地的少女,作为卷王以优异的成绩和出人的军事才能被录入了北京利剑学院。
但今天对于她们来说最大的危机明显不是日常的战车道训练,而是为了合格性学考而多得吓人的作业。
“滚,我也没写完捏,你又不是不知道肖总啥尿性,选择题第四题就出三角函数,还要花时间去算...我连数学选择题都没写完...”
嘴里叼着小手电,穿着体能服盘着双腿坐在床铺上奋笔疾书的短发少女是这个宿舍的舍长:童诗雅,而其他七人也没闲着,同样也在奋笔疾书的路上。
“喂,老邓,放风,小心别被巡查的白头盔抓个正着,要不然我们整个宿舍都得献祭了”
诗雅上铺的宋雨探出头来提醒道。
“惊咩嘢,这个时间段都掐好了,不会有事的......”
靠近窗户的上铺是邓思晴,一个来自广东的少女。
“嘿嘿嘿,我手头上有本全解...和尚,你要吗?”
诗雅“嗖”的一下从床铺窜了出来,连拖鞋都没穿就往思晴的床铺上爬。
“快!!!给!!!我!!!受不了数学啦!!!”
邓思晴诡谲地笑了,看着恨不得要把全解吃掉的诗雅,便慢条斯理地说道:“和尚啊,那个夹在你笔记本里的是什么东西啊?还是蓝色的一个小东西喔~”
诗雅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去却已看到自己上铺的宋雨已经捧着自己的笔记本。
“不要看-你个宋麻花-”
就在宋雨翻开笔记本的那一瞬,诗雅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一个箭步冲到床铺前一个腾空飞起,“duang”的一下,鲜红封面的笔记本被撞飞到了旁边的地上,思晴看着正想笑出来,身后突然传来了令她心肺骤停的敲窗声以及略带怒气的呵斥。
“同志,您好,请开下你们的宿舍门。”
老邓缓缓转过头去,凝着些许白色雾花的窗上俨然是一顶雪白的白头盔,侧面印着鲜红的“纠察”字样,以及纠察“来业绩了”而藏在严肃无比的脸色上的奸笑。
“额......同志...我的......东西掉她床上了...”
“啊,对对对,她的书...从上铺掉到我这儿来了...我先去上个厕所.....”
宋雨推开了已经愣在原地的诗雅,抽了几张纸巾三步并作两步溜出去了,只穿了体能服和体能短裤的她推开门后直接感受到了北京十二月寒冬的(温暖)。
.......
红色的太阳在遥远的东方冉冉升起,起床号声回荡在学院营区的每一个角落,水泥地面已被层层积雪所代替,洁白的雪花仍争先恐后地冲向地面,一切犹如北京往常的寒冬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营区西边的几排宿舍楼挨着饭堂,已经有不少学生从宿舍楼走出,他们都穿着米黄色的毛涤马库尼双排扣军大衣,戴着缀着八一陆军帽徽的裁绒帽,一边有说有笑地往饭堂走去。
随着国际战车道运动的蓬勃发展,北京认识到这其实是作为检验新一代实战武器装备的绝佳途径,因此将最新装备研究成果交给这些华夏的少女来使它们在炮火横飞的战车场上检验自身的价值。
由北京军区第38集团军提供原第二装甲师部分训练场地及团级营区供学院使用,同时也派出现役官兵进驻营区提供指导,学生需要签订由国安部签字画押的保密协议,以保护共和国的机密成果。
《营区不允许拍照!》
《夜间不得在营区随意走动!》
早晨的饭堂开了暖气,同零下六度的室外简直是两个世界。两三个值日干部身穿米黄色的立领冬常服,右臂挂着值日臂章,在饭堂的几个门口值班,时不时往人声鼎沸的饭堂里瞄上几眼,以履行值日干部的职责。
此时201宿舍正坐在饭堂北边吃着早餐,旁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光荣闪亮的,象征着人民解放军的八一军徽。
“妈耶,没写多少,还被抓到了...”
老邓报仇雪恨般地啃着玉米,像是倾泄着自己的啸情绪。
“瞧你这话说的,你以为就你一个被扣分啊?早知道你不靠谱,不放风早干嘛去了?”
诗雅刚咽下一口面,就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番老邓。
“呵?隔壁红姐不也在补作业吗?她们不也被扣了?!”
老邓放下玉米棒子回怼道。
“这是两码事!你没放好哨那就是你的锅!”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一旁的宋雨脸色苍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脸颊上滑落。
“我说各位姐妹,你们能不能先别争了?”
宋雨捋了下齐肩的乌黑秀发,随后紧紧地捂着肚子趴在桌上。
“早上不小心被冻到了,想窜...你们谁带纸了...”
老宋这一不合时宜的举动一下子就把两人的怨气给吹得烟消云散,思晴十分无语地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皱得像是被狗咬过的纸巾递给宋雨,宋雨道了谢便急急忙忙地去厕所了。
“唉,回班又要被啰嗦了”
“......”
饭堂热闹又嘈杂的人声淹没了这桌人,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话说啥时候能给我们那几台92步战换换机炮啊...这屑25毫米烧火棍射速太慢了...”
一旁高挑的梁湘悦首先打破了这一尴尬的气氛,她是一辆ZSL92步战车的车长兼第一侦察分队长,她对ZPT90型25毫米机炮抱有深深的怨念。
(实际上这车连外挂的反导都没有,文里面的还是架空给强行挂了红箭73上去的)
“如果能换个苏联老毛子的2A72机炮就好了,哪怕是2A42...30毫米的,又快又猛,喜欢~”
湘悦说着说着还傻笑了起来。
“你好好搞侦察吧,别想太多了,要知道92这薄皮原来是没有反导的...还是上面费心思给你们专门加装的两枚HJ-73,还嫌不够?还有我们也引进了2A72,只不过不是给你们92的...”
(给04步战的,即答)
思晴翘着二郎腿,没好气地怼道。
“哈?根本不够用,73飞得慢,打完只能跑,重装?比赛的时候谁敢探出身子去装导弹啊?25毫米烧火棍啥都打不穿,也就恶心一下他们把观瞄设备打坏罢了...而且导弹挂架还容易松动,搞不好还会掉呢!”
湘悦端起豆浆往嘴里闷了一口,便像放机关炮似的开始说道:
“就不久之前那场代号021的团级对团级的常规赛,放在朝鲜半岛那里举行,场地范围很大是吧?我们侦察分队从出发地线前出到047开始侦察,给后面的报点,六个轮子到处跑,脑浆都给我摇匀了,好,到地儿了是吧?对面桑达斯比我们预期晚了半个小时才来到。隔着四五百米,我们早就藏好了,老美的前锋侦察部队还在前面的平原好像不知道我们这儿有人似的就直愣愣地往我们这里冲,好,炮手眼疾手快,一枚红箭73飞过去就直接报销一辆25,随后就拿机炮招呼旁边的那一辆,毫不怜惜地就开了高射速档,但还是那么慢,虽然说对步战车来说也够了...”
老邓饶有兴趣地听着她滔滔不绝地吹水:当时她是旗车兼一营指挥车的炮手。
“然后呢?”
“然后?乱杀爽是爽,但我没来得及闪,被轮式步战车后面紧跟而来的布雷德利用机炮给报销了。”
“那战果呢?”
“我们分队近乎全歼该方向的侦察的敌轮式步战,一辆布雷德利,作为代价,分队2号车和自己的1号车失去作战能力,剩下的一辆一顿蛇形走位给溜掉了,我跟你说,桑达斯还想拿机枪干它,你猜怎么着,要是有点50就给送走了...”
此时远在北海道的凯伊打了一声大喷嚏,虽然说是桑达斯大学的附属高中。她和直美和亚里莎围着沙盘,在揣摩今年无限轨道杯潜在的最大对手。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湘悦就是逊啦...我寻思着你们侦察分队啥时候有过好装备呢?看看明年能不能把新的97步战分给到你们吧,不过估计是给警侦的。”
(04步战的前身)
思晴随后从口袋里又抽出了一张照片炫耀,上面是当时旗车车组的合影。
照片里思晴穿着黑色冬季坦克夹克,戴着TMK-1坦克皮帽,搂着车长诗雅。思晴是该车炮手,满脸写着获得胜利的喜悦。身后是垂头丧气的桑达斯代表和那辆涂着被硝烟熏得乌黑的96式主战坦克,主体的三色伪装油彩也被硝烟熏得不成样子了。
诗雅当时是一营营级指战员。
团指战员经过两台的酝酿,终于将桑达斯主力慢慢地引进了山谷,准备上演掐头去尾吃中间-PLA一直拿手的合围歼灭的好戏。
本来前期占装备优势且给敌方装甲力量造成较大打击的桑达斯指挥官犯了兵家大忌: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致轻敌。
利剑开始与桑达斯交火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让大后方的83式152毫米自行火炮群开始往敌队伍两翼倾泻大口径烟雾弹,扰乱敌视线的同时让二营切断了他们的退路,随后自行榴弹炮用高爆弹轰击桑达斯主力以求用榴弹命中达到超压效果以淘汰敌坦克。
同时让侦察分队仅存的两辆WZ550重型反坦克导弹搭载车埋伏在一两千米米开外轮流将红箭-9重型反坦克导弹送给冲出白色烟幕的桑达斯勇士以达到牵制作用。两边的86步战和85IIM主战开始全力自由开火,敌外围前来救援的部队均被外围的三营阻击五六分钟之久。
榴弹炮群只能坚持一会儿,因为支援需要利剑将自身的炮兵阵地方位暴露了,桑达斯的炮兵侦校雷达在几分钟内就会指示自己的榴弹炮轰击利剑的炮兵阵地。
所以这一两分钟,便可定胜负。诗雅决定不等89来支援,果断地命令跟随的两辆96分散开,向敌群概略射击。
桑达斯旗车右上角的M1艾布朗姆斯后知后觉地向两旁牵制的86步战和85主战还击,同时引导旗车开始后退。
敌旗车后面两三百米蜿蜒的丘陵,二营开始向旗车方向发起了猛烈攻势,力图快速击溃敌军后方部队,但形势很不明朗,敌殿后部队抵抗十分顽强,暂时还够不到旗车。
远处的WZ550在摧毁了两辆M1和两辆M60之后被发现,随后被后方的主战坦克反制淘汰。现在能击毁旗车的也就爬上高地的那三辆坦克了,打头掩护的96侧身应敌,一边往上爬一边向敌群还击。
而诗雅的旗车则用引擎放出了烟幕,同时通知第三辆96开到自己的左侧以掩护自己。打头的96打了两发125一期弹,一发打空,另一发命中了一辆摆角度的M1首上,但是角度不佳没打穿。仅移动了不到五十米便被敌群集火,脆弱的侧面暴露无遗,发动机被一发M829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击中之后瘫痪,判定淘汰。
利剑两旁的牵制也阻挡不了敌优先歼灭上高地的部队的意图,即使桑达斯不断地有坦克被飞来的导弹亦或是稳定尾翼脱壳穿甲弹击毁。
诗雅下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让左边给自己掩护的96继续前进并放烟,自己停在原地借着烟击毁旗车,同时命令各部向旗车周围集火。旗车是一辆平平无奇的M60A3,在96主战48倍径的125毫米滑膛炮面前显得十分地娇小脆弱。敌经过一系列伏击阵脚大乱,诗雅概略预判了敌旗车位置,便指示炮手射击。与此同时一辆M1A1朝前面打掩护的96打偏的一发M829穿甲弹正好朝利剑旗车飞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思晴在火控稳定前一秒就果断地按下了发射钮,随后一枚125毫米的稳定尾翼脱壳穿甲弹穿过烟幕飞向桑达斯旗车的炮塔左侧,如一把利刃撕开了炮塔的装甲,随后被碳素涂层挡下。M1的那一发贫铀穿甲弹打到了96的炮塔边缘,被复合装甲无情地弹了出去,只是打坏了炮塔右侧的烟幕弹发射器。
刹那间,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炮击停止了,双方的战车也都停止了射击。只见作为桑达斯旗车的M60A3主战坦克炮塔上缓缓地升起了白旗,一直在上空盘旋的裁判组B-25轰炸机用广播播送:“经过战车道委员会判定,利剑学院的击毁有效,桑达斯旗车M60A3被判定为阵亡,桑达斯大学的旗车被淘汰,因而这场比赛的胜利属于利剑学院!”
“那时大概是这样的...”
老邓复述了大半天,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我还记得当时赛后还过来一辆三菱帕杰罗,军区总参首长来观摩比赛,说这场仗虽然说交换比跟桑达斯不相上下,但总体来说发挥得不好,指出我们打歼灭战没有发挥好要领,交战中过于恋战导致损失过大等等很多毛病。”
“喂!别说了,你瘦肉粥都快凉了,快点吃吧,等会还要升旗呢。“
湘悦提醒道。
快速解决了早餐,一行人便到营区大院集队,此时国旗护卫队早已列好队列,护卫队员身着米黄色的礼仪军大衣,穿着擦得油光洁亮的马靴,头上的裁绒帽已经积了些许雪,手中紧紧握着56式礼宾枪”
“全体都有!立正!”
整个操场“刷”的一下,随后陷入了寂静。
“出旗!”
“齐步行进,齐步走!”
仪仗队整齐地向升旗台齐步行进。
“正步-走!”
“齐步-走!”
“立-定!向左-向右-转!”
“向-国旗-敬礼!
霎时所有人都敬军礼,目视国旗。
《义勇军进行曲》激昂的旋律从营区广播里传出。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组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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